“哦,是这样啊。我不知道成田机场和这山还有这层关系。”
“所以每到星期六和星期日,为保护无线电塔免遭活动家们的破坏,机动队就会出动五六十人来这里,和活动家们怒目相视,推推搡搡的。怒骂声、叫喊声乱成一片,石块、棍棒四下飞舞,简直乱成一锅粥。”
“啊,那可真是不可开交啊。”
“这座无线电塔一旦遭破坏或出故障,不光造成机场警备指令的中断,就连县内发生重大犯罪时的紧急通缉命令也发不出来了。另外,交通信息、灾害信息也都要通过这座无线电塔来传送,所以,也难怪警察署要拼死保护它。”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没想到这山中的夜晚还会发生那样的骚乱。”
“我说,先生,”沼井的语调突然像转了风向似的掉了个头,“如果让山鹿恭介听说这事,他大概会十分激动地上这儿来吧?”
“什么?你是说已经死了的山鹿君?”
“是啊。对那位优秀的摄影师来说,这不是新闻照片的绝好题材吗?”
“你这么说,倒也是呀。”
“先生知道山鹿为什么冒生命危险,在星期六的夜晚爬上大井码头那座很高的起重机吗?”
“据说是为了拍摄星期六晚上到那下面的公路上来的暴走族……”
“是的。山鹿为了用相机记录下暴走族们的生态,才爬上了吊车等待机会的。他希望能碰巧拍下两派暴走族之间的混战。可以说,是那种新闻摄影者忘我精神导致他失足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