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费尔顿双手合在胸前恳求了。
“好吧,”米莱迪说,“对自己的兄弟我应该信得过,我豁出去了!”
就在这当口,他们听见了德·温特勋爵的脚步声;这一回,米莱迪这位可怕的小叔子并不像头天晚上那样只是路过门口;他停在门口,跟看守的卫兵说了两句话,随即开门进来。
趁他跟卫兵说话的工夫,费尔顿急忙往后退,等他进得屋来,费尔顿已经离女囚有好几步路。
男爵慢慢走进屋来,探究的目光从女囚扫到年轻军官的脸上。
“约翰,”他说,“您在这儿待得够久了;这个女人是在把她的罪行一桩桩讲给您听吗?要是这样,倒真是要花不少时间呢。”
费尔顿打了个哆嗦,米莱迪意识到,倘若她不去帮一把这个窘迫的清教徒,她自己就要完蛋了。
“啊!您怕您的女犯人逃走是不是!”她说,“那好吧,您现在就去问问这个忠心耿耿的看守吧,我请求他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您请求他?”男爵怀疑地问。
“是的,大人。”神情尴尬的年轻军官应声说。
“说给我听听是怎么回事?”德·温特勋爵问。
“她要我给她一把小刀,只要用一分钟,然后就从小窗口递还给我。”费尔顿答道。
“难道真有什么人藏在这儿,惹得这位甜姐儿想去杀他吗?”德·温特勋爵用嘲讽、轻蔑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