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树林在望。
严慎有种逃出生天的幸福感。
突兀的。
一支长箭如电光火石般,射穿了的他的右腿。
跑不动了。
这家伙扔了大黄弩,背靠一个大松树。
“呛啷!”
抽刀在手。
“哈哈哈,铁军果然厉害。”
“谁是沈麟?”
“来战!”
沈麟踏前一步,慢条斯理地往弩匣中装填着箭矢。
看得严慎眼皮子直跳。
驴球子的。
难怪射击密度跟泼雨似的。
十几个追兵硬是射出了几十个弓箭手的效果来。
原来,这把古怪的强弩竟然如此精巧。
“咔绷!”
沈麟上弦,扣动悬刀,一气呵成。
“啊……”
挥舞着短柄朴刀的严慎,被一箭钉在大松树上。
他左肩上的铁杆弩箭就露出三、五寸的尾巴。
颤颤巍巍。
鲜血,汩汩而出。
“你……”
严慎怒目圆睁,痛得脸上的肌肉都变形了。
“你卑鄙!”
“还是不是男人?”
沈麟嗤之以鼻。
他冷笑道。
“尔等就算英雄了?”
“刺杀、暗杀无所不用其极。”
“你,没资格在老子面前充英雄。”
“说出你的来路,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严慎心里绝望了。
他望着几十步外,分散站立的一帮铁甲追兵。
一支支弩箭真死死对着他。
别说他受伤了。
就算是完好无损,如此距离,他也难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