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烈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只见桥对面一前一后来了两个人,前边的这个人,年纪三旬左右,身材中等,面貌不俗,书生打扮,紫衣唐巾,手中摇着折扇,摇摇晃晃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用一条扁担挑着两个木桶,木桶中正挑着几条活蹦乱跳的怒龙河河鲤。正是轻车侯府少侯爷尉迟大良。
楚子烈立刻换了一张笑脸,将盛鱼食的口袋递给管家楚太忠,打了个哈哈,“贤侄说的哪里话?老叔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想回房中休息片刻,既然贤侄已经带着鲤鱼来了,哪有不吃的道理?来来来,快随老叔到花厅中坐坐,让厨房把这几条鲤鱼给红烧了,好让你我叔侄二人大快朵颐!”
说着话,楚子烈在前领路,穿廊过院,带着尉迟大良来到府中待客的花厅,分宾主落座,彼此说了些无关痛痒的闲话。这时,厨房已经把鱼做好,又配了几个精致小菜,有肉有虾有青菜,还烫了一壶上好的岭南杜春酒,楚子烈刚举箸说了声“请!”,尉迟大良就伸出筷子甩开腮帮子开吃,完全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