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见顺伯哭丧着脸抬起头来,额头上高高耸起两个大包,当真是又可怜又好笑,险些笑出声来,叶清杳看了也不禁莞尔。
却见进来两人,都牵着马,马上都挂着兵刃,一是长柄大斧,一是钩镰长枪,显然都是武夫。当先那人生得虎背熊腰,甚是高大,脸上生着两鬓络腮的胡子,一对铜铃似的大眼睛,大踏步抢进来,口中仍在骂骂咧咧;后面那人生得猿背蜂腰,身形十分匀称,看来亦孔武有力,面皮却生得白净,深眉广目不似汉人,他追着进来,拉着大汉道:“程兄,不可造次。”
全宁安在廊下行礼道:“两位将军请了,在下全宁安有礼了。”
那程郎道:“仆骨,你看我怎么说来着,这位全庄主可比这门房通情达理得多,真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全宁安听了不禁皱眉,行医之人最忌“阎王”“小鬼”之类的言语,全宁安也不例外,听这程郎说话颇觉晦气。
那仆骨却恭恭敬敬地向全宁安叉手道:“主人家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全针师,我二人是西军将领,并非歹人,我这位程兄弟脾气火爆,冲撞了大贤,还请见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