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关于您的事情,儿子已有所风闻。难道皇上真要迁怒于您吗?”博颜讷木祜一脸的悲愤。
“儿呀,伴君如伴虎!自古以来,有几个朝臣是善终的?作为奴才,我们只能取胜,不能有任何失误。阿爸打过的胜仗,他们记不得,而败仗却‘如数家珍’,这就是残酷的事实!博颜讷木祜,你听仔细:如果阿爸这一次不能逢凶化吉,这个家就全靠你撑住了!不管我坐大牢,还是被砍头,你都不要为我辩解一句。儿呀,你千万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全家十几口没你不行啊!”
“阿爸,呜——”
“阿爸得走了,皇上早朝时要召见我。”僧格林沁已是满眼泪水。
“阿爸,你快逃吧!趁你还没有被治罪,骑上快马能逃得掉!”
“博颜讷木祜,你给我听清楚:你阿爸生是大清的人、死为大清的魂!那大逆不道之事,我不干!”说罢,僧格林沁一把推开儿子,昂首阔步走出王府。
在大殿上,僧格林沁和朝中所有大臣一样一言不发。他发现咸丰皇帝表现出来的不只是恼怒,更多的是恐惧,这反而使僧格林沁吃了颗“定心丸”。多事之秋也许皇帝会比平时宽容一些,看来僧格林沁的脑袋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