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沿此道东侵,灵盐管辖的盐州就必然吃紧,其军事地位也因此凸显。史称:
盐州既陷,塞外无复保障。吐蕃常阻绝灵武,侵扰鄜坊。(贞元九年二月)辛酉,诏发兵三万五千人城盐州,又诏泾原、山南、剑南各发兵深入吐蕃以分其势,城之二旬而毕。命盐州节度使杜彦光戍之,朔方都虞候杨朝晟戍木波堡,由是灵武、银、夏、河西获安。[56]
在诗人白居易看来,盐州城的修筑是一件得与唐前期创置三受降城相媲美的事情。[57]但前者抵御吐蕃的功用,似乎并没有像后者镇遏突厥那样突出。到贞元十七年(801),吐蕃不仅再次进寇盐州,迫使盐州刺史杜彦光弃城逃奔庆州。而且还顺势攻陷了东面的麟州,杀刺史郭锋,夷其城郭,掠居人及党项部落而去。[58]
盐州的重要性不仅体现在唐廷修筑盐州城的工事上,也体现在唐廷派遣作为禁军的神策军与边镇军队共同屯戍盐州的举措中。到贞元十九年(803)十一月,因戍守盐州的左神策兵马使李兴幹平定了盐州将领李庭俊的叛乱,德宗特“以李兴幹为盐州刺史,得专奏事,自是盐州不隶夏州”[59]。盐州直隶中央的局面,直到宪宗元和二年(807)四月重归灵州时才告结束。[60]
吐蕃沿盐州东侵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夏州,所以我们看到贞元三年七月,在吐蕃刚刚撤出戍守的盐、夏二州军队后,唐廷立即“割振武之绥、银二州,以右羽林将军韩潭为夏、绥、银节度使,帅神策之士五千,朔方、河东之士三千镇夏州”[61]。“夏、绥、银三州皆隶无定河,故为一节度区……亦即一通道也。”[62]吐蕃东侵夏州,就不仅能对延州道及宜川道上的重镇延州造成威胁,而且也可以联合夏州一带的党项部落。又史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