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像纪柔那样哭，她也想被安慰，最少是此时此刻，她想有个人能陪着她。
柳甜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头伸出了浴缸边缘，随着叶秋知帮她。
他的皮鞋和裤管都被打湿，柳甜木讷地感受着，他应该是真的在帮她洗头发。
她这种不真实感让她抬不起头，热水流的到处都是，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她能感觉得到，叶秋知在一下一下摸着她额角的疤痕，他的手指滚烫也有力度，柳甜一颗慌乱不堪的心，就被他这样一下一下的抚平了。
忽然之间就不怕了。
很久很久，两个人都没说话，柳甜的身子渐渐回暖，小腹的坠痛感也好了很多，才发现自己已经穿着衣服泡在了蓄满水的浴缸里。
“衣服……等我洗好以后还给你。”
柳甜动了动麻木的手指，语气蔫蔫地说道。
叶秋知闻言伸手挑起了她低垂的下巴，深邃的眸子深情地睨着她。
柳甜苍白的面色下透着水汽蒸泡后的红，这么柔软脆弱的样子，让他心生怜惜，“你要还给我的太多了，你还的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