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睁开了眼。他的手指已握住了她的下巴,他用了巧劲,迫使她的上身整个挺直了,她的脸便靠近了他。
“你错在哪儿?”他问她,声音低得仿若耳语。而那样近的距离,她不由得不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张脸上。她头脑发昏地想,哪里错了,我怎么知道我哪里错了。
“既然不觉得自己有错,那道什么歉?”他继续追问她,语声却不是方才那样冷淡了,她心中想,是我的撒娇起了作用,所以还是要道歉,还是要撒娇。然后她感到他的手离开了她的下巴,却沿着下颏的弧线,移到了她的耳垂。
他像是在体味一件工艺品,手指划过沉香木圆润的弧面似的划过她的肌肤,带着品评和赏鉴。她难以辨别抚触着自己的指尖是否含着什么情绪,她只是感到耳垂有些发痒,可身体却被定住了似的,不能抬手去抚摸确认。
在他深邃的眼神之下,她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荒谬感,不由得喃喃:“连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