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有人来取做好的衣服,高氏送出门来。柳大高声叫道:“嫂子,米够吃吗?没了再来拿!”
高氏低头微微施了一礼,快步回了铺子。
靠着门框招揽客人的李婆婆,用力地将一颗瓜子皮吐到杨家门口,冷笑道:“柳大,你钱多得没地儿花,也不见接济下你李婶。整日往这家不知好歹的穷坑里填,图什么呀?”
柳大笑道:“李婶你可是咱这条街的瓷实人家,哪里还用得着我这仨核桃俩枣?”说着收起笑脸,一本正经道:“大家街坊一场,杨鼓是我的兄弟,我总不能看着他揭不开锅。你说是吧,龙兄弟?”
公蛎冷眼看着他,恨不得上去将他的嘴撕烂。
柳大关切道:“龙兄弟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公蛎敷衍道:“昨晚的酒还没醒呢。我再回去眯一会儿。”拍了三文钱在桌上,转身回了当铺。
公蛎突然明白,为何柳大一个小小的酒馆老板,竟然能够霸占高氏十几年:他心思缜密,城府极深,非常人可比,而高氏懦弱,杨鼓无能,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