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柳先生“不应该出现的事物”中,最令人难以忍受的部分,是在文脉之中,有自己的脉动。这个令人难以忍受的部分,并不是那种正向的强大。正向的强大,应该是稳定格调存在的伟大要素,不过,他只是单纯让人难以忍受,反而只是不够中立的唠叨。
具体来说,柳先生这个人,该在他的民艺论之前,写出怎么样的字呢?我认为柳先生至少要写出俳句诗人一茶那样的书法。同时,重新检视他的民艺论。
也就是说,他应该留意粗俗器皿上的字吧。相信不需要我多做解释,那绝对不是“识字陶匠”的字。只是出于一个平凡无名的“民艺工”之手的字。不过,将柳先生的字与这种字比较时,忍不住想说“这可不行啊”。
如果现在柳先生可以立刻写出一茶那样的字,甚至是粗俗器皿那般毫无邪念的字,那才真是教人心服口服。
也就是说,我只希望他可以实践他所说的、所想的内容。
在生活之中,唯有实践自己的精神,他的民艺论才能称得上正统。至少,从柳先生的议论看来,除非他这么做,否则他根本不应该倾注全力在民艺之上,或是批评民艺的一切价值。若是除去柳先生民艺论的实践部分,不知道还剩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