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之同气哼哼得坐下,押了口茶道:“宗大人莫非有什么高见。”
宗策坐在位置上拱手说道:“高见不敢当,但天子要想改革盐政又岂是轻易,盐政关乎国计民生,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大明的京官乃至各地地方官员有多少人要在其中受益,天子这么一改,损失的可不止是盐政衙门,属下料想,这几日反对改革盐政的折子只怕会将御书房给淹了。”
“反对?”盐运副使成思平讥笑道:“用什么理由反对,天子改盐引为招标,除了限定盐价以外不论发卖方式,一切只为增加国库收入,盐商不竞标,天子就让宦官管理盐运制贩之事,盐商还要惧我等三分,可宦官又岂会将我等放在眼里,只怕到了那个时候,盐政衙门就是一个笑话。”
“现在就是一个笑话。”鲁之同寒声道:“本官忘记和你们说了,皇帝虽未明言撤销盐运各级衙门,可在户部增设国土资源厅,专门负责盐政和矿山的开采竞标,各位以为高弘图那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会把我们原盐运衙门的人安排在什么位置?宗大人成大人看好了,只怕这盐政一改,咱们这些盐运衙门这些人通通都得喝西北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