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装哑巴的能力,她实在不如他。
魏远卿抬手搂住了白狼的脖子借力,另一只手撑住床板坐了起来,动作无比温柔的从她手中接过了梳子,为她梳理瀑布般的长发。
如霜的月光,透过冰墙照进两个人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白纱,让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显得静谧美好。
这一刻,两人有史以来的没有争吵和打闹,难得的安静下来。
魏远卿抿着嘴不回答她的问题,手里梳子一下接一下的穿过乌黑的长发,然后在发尾处卡住,打了一个死结。
拽了下,没梳开,又拽了一下,再打一个结。
仿佛是和司湉湉的头发较上劲了,越是梳不开,他越要梳开,木梳子连续猛拽了几下,还是无法打开那个死结。
犹如二人之间那个结,剪不断,理还乱。
司湉湉头皮疼,后脖颈子冒凉气,他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魏远卿,你要再这样烟不出火不进的憋着,我给你满口牙都打罢园了,你信不?”一把夺过梳子扔在了地上,司湉湉耐心耗尽凶相毕露。
有事说事,长了嘴却不说,全要别人去猜,凭什么啊?
“我希望让你随我去西北。”沉吟良久,魏远卿扯住了她棉袄的一角,吐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不去。”不出意料,司湉湉拒绝的干干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