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的一个女知青瞧见老牛家男人们跟着老太太走了,才喊走姚红霞,两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黄水仙等妯娌回来了就问啥事啊。
姚红霞低声说;“借月经带,说她来那个了但还想去游泳,我说城里人用的月经带要买的话是九毛八一条,就那点布还卖天价,还不如去抢,咱们用的都是自己做的月经带,里头放的是草木灰,往水里一泡就发沉。”
妯娌两都想不通。
没分家之前,小到来例假到大到生孩子,当儿媳妇无论天冷天热那都得碰凉水,否则得遭婆婆骂着。
那是没办法的事儿,可这群女知青真是虎啊,之后落下病来再后悔也就晚了。
妯娌两就唠起还没出月子就被婆婆撵出去洗衣服的事儿,直说着现在一到下雨天就腰酸背痛,可能就是那会落下的病根。
想到以往的做儿媳妇的艰难,黄水仙和姚红霞忍不住瞧着已经走到荒屋门口的老太太。
徐春娇刚一推门就跟咬鞋快乐甩头的狗子打了个照面。
呵呵,难怪塑料凉鞋最近豁口的地方莫名增多了。
狗子一脸心虚,默默放下凉鞋走远了点,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溜达来溜达去。
牛进家就问老太太是不是跟这只狗有仇,他亲眼看见亲妈好几次前脚把门关上,狗后脚就把门打开,哪怕并不打算出门也得打开,好像就是对着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