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兴有了老马探路,变得聪明许多,不忙去扒墙头,而是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发现墙头上用水泥固定住了密密麻麻的半截蚌壳。
蚌壳特意敲碎过,边缘极为锋利,而且水泥牢固,吴德兴试着伸手摇动,根本拔不下来。
“好一个毒妇!”吴德兴咬牙切齿,“我只是想偷你点儿东西,放一把火,你却想要划破我的手,真是太恶毒了!”
“好了没有!”老马快冻尿了,吴德兴还在他头顶神神叨叨。
“别催!”
吴德兴叫另一个混混把棉袄给他,铺在墙头上,棉袄厚,大概把蚌壳压住,虽扎一点,也还能忍着。
“我告诉你们,这回我要不把那小娘们治得嗷嗷叫,我就——”
吴德兴一条腿跨进了余家院子,忍不住得意地大放厥词,手指头往天上一指——
平地惊雷!
轰!
声音不大,雷不小,把吴德兴给劈得从墙头上摔了下来,掉在地上直抽抽。
“见了鬼了!”
“怎么回事!冬天里打雷!”
“莫不是今年春雷来得更早一些!”
“狗屁的春雷,年还没过呢!”
“有点子邪门,快跑吧!”
吴德兴掉下来的声音惊动了庄子里养的狗,一时间汪汪声连成一片,大约是今天狗子们都吃得饱,所以叫得特别中气十足。
和心虚气短的小混混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众混混慌张失措,压低了声音议论,一边把吴德兴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