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人不该谢她,不该感激她,她只是在利用他们身上的瘟疫找事做,让自己忘掉那段记忆。
花想容接过不知道是谁递给她的碗,点点头,起身走了。
那些人知道她不爱说话,也只是目送着她。
月绝不在,他去寻草药,而她记忆很好,走了几回不用人带领,也能好好的走,若不是她眼上还遮着薄纱,与那些能走能跳能视物的常人无异。
说起眼睛,花想容双手缓缓抚摸上来,她的眼前能看见又黄又绿的光,因为这是在室外。可是之前明明只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而已。
那个给她送决明子的人,她想见,想知道究竟是谁,可是两天前,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不来了。
若是萍水相识,不可能愿意为她做到如此地步,若是与她情深义重的人,不可能在知她眼睛未好时就不再送决明子。
无论她如何猜也是猜不出此人究竟是谁。
她寻路走去附近一条小溪,竹林茂密,虽然再走出几步路就到了月绝的居住,可是她一蹲下,身去,几乎被这些翠绿的竹叶遮掩了自己弱小的身形。
潺潺流水声不绝于耳,有时会引来口干的野兽在此驻足,当然都是些不会伤人的小野兽。
花想容把碗跑下去浸水而洗,‘沙沙’的踩踏竹叶的声音传来,她征了一瞬,见她不动,那脚步声也不再有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