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来旧金山做了些什么。卡米尔要求我走,迪恩表示无所谓。我买了一个大面包和熟肉,做了10个三明治,预备着再次横穿美国时候来吃。事实上我还没到达科他,那些面包早就放馊了。在旧金山的最后一夜,迪恩又发起了神经,在市中心不知道什么地方找到了玛丽露。我们坐到汽车里,跑遍了里士满,在石油工人居住的棚屋区听着黑人演奏爵士乐。玛丽露准备坐下,一个黑人抽掉她屁股下的凳子。姑娘们在厕所里向她提出下流的要求。我也被别人来找。迪恩搞得恼火不已。是时候结束了;我准备走。
黎明之际,我买到了前往纽约的长途汽车票,跟迪恩和玛丽露告别。他们想要分一些我的三明治。我果断的拒绝了。悲伤的时刻。我们都以为相互之间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了。我们不在意。
第三部 一 再次见到迪恩
1949年春天,我从退伍军人教育津贴里存了几块钱,我到丹佛去,准备安顿在那里。我发现自己成了美国中西部的独居单身汉。我感觉到很孤单。周围没有一个熟人——没有贝比·罗林斯、雷·罗林斯、蒂姆·格雷、贝蒂·格雷、罗兰·梅杰、迪恩·莫里亚蒂、卡洛·马克斯、艾德·邓克尔、罗伊·约翰逊、汤米·斯纳克,他们一个都不在。我在科蒂斯街和拉里默街附近四处闲逛,在水果批发市场做零工。1947年,我几乎被那个市场正式雇用——那是我生平做过的最累的活了。有时候,我和那些日本小子要用千斤顶之类的器材,把在铁轨上的整个一节车厢挪到一百英尺以外的地方,每扳一下千斤顶,车厢仅仅移动1/4英寸。我把装着西瓜的板条箱放在冷藏车的结冰的地面上,费了很大的力气,拖到外面火辣辣的阳光下。一边在用力使劲,一边在打喷嚏。以上帝的名义,星星作证,我这么做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