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已经不想听她还能说出什么伤风败俗的浑话了,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没这般丢人过,满脸通红地低喝:“你下车!”
见他是真的恼羞成怒了,花罗赶紧从鞶囊里取出银针来,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止住笑:“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都是误会,我原本只是怕你发病,打算再给你施一回针,看你吓的……真不用怕,我保证今儿个绝不劫你回山寨去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又忍不住伏桌狂笑起来。
要不是打不过,容祈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他气得手指都在哆嗦,却无计可施,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地把狐裘拉上去蒙住脸,假装自己死了。
但下一瞬,腰间便一紧,花罗轻而易举就将他连人带狐裘一起从角落拖了出来,伸手绕到后面,稳稳捏住了他的后颈。
四目相对,花罗笑嘻嘻地捻了捻另一只手中的银针:“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容祈羞愤欲死。
一刻之后,花罗收了针,又漫不经心似的触碰了下容祈的手背,觉出了几分暖意,转身抓过衣衫扔给他,翘着二郎腿笑道:“早这样识时务不就好了,又不是第一回了,害羞什么呢。”
这句话绝对是故意的。
容祈吃一堑长一智,飞快地把衣裳整理好,不肯再钻她的圈套,只木着脸道:“裴二娘子医者仁心,容某谢过。时间不早,阁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