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程清反应过来。
这是陆远做的?
昨天她半夜回来,只有她和陆远两个人醒着,除了陆远也没有旁人了。
陆远……竟然这么体贴?
程清不由想起来,陆远昨天打直球时说的话。
莫不是,她是真的心疼自己?
程清盯着那小杌子,有些意外,心情又有些微妙。
她抿了一下唇角,抱着自己的腿,小心翼翼从杌子上移出来,便翻身下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刚走到二院门口,便听见了陆槐的声音。
“……怎么就突然搬家了,也没听你说一声?若不是听人说起,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搬到了什么地方呢。”
陆槐之前不知道跟陆远说了什么,此时正抱怨着陆远搬家的事情。
陆远将人往内院领,“就是不想住在村里了。”
他说得干脆直接。
陆槐都噎了一下,“那你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啊,我好给你帮帮忙,你是我亲弟弟,我是你亲大哥,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陆槐说得有些怨怪和委屈。
他是真不知道陆远搬家了。
他昨天一早,检查过陆老太的情况,本想去和陆远报个喜,再说说话的。
结果去敲门,没人应。
他当时还以为,陆远是一家出门办事去了,也没多想,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