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上心头的张氏抡起门后的扫帚朝着两人打过去,黄桂香额角的伤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家丑不可外扬,为了患病的婆婆,为了黄家,也为了自己那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张氏选择了隐忍。
张氏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呈给王县令。
“这是黄桂香亲口所述,黄氏长辈所书,黄桂香自摁手印的口供,请老爷过目。”
眼见着证据被呈了上去,黄桂香往前跪了两步,不顾脸面,大声申诉道:“民妇冤枉,民妇是被那黄槐欺辱了!张氏跟他是两口子,她不敢找黄槐的麻烦,愣是将此事怪在民妇头上,逼着民妇写下这难堪之事。他们就是欺民妇在这村中无依无靠。”
“欺辱?若非自愿,他黄槐还能强迫你不成?”张氏面露嘲讽:“出殡前夜,家里多的是来帮忙的亲戚,但凡你喊一声,我就不信黄槐他有那么大的胆子。黄槐是什么人,你比我还清楚,毕竟你是黄家门里头的,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这位二大爷品行如何?外人躲他尚且不及,你却舔着脸往上凑,欺辱二字,你用的时候不觉得心慌吗?”